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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听心术（第2页）

铁剑也被这晴天霹雳骇到了，整个人呆立当场。

“特么的。”老人抹了把脸，苦笑了一声，“让你见笑了——这也是我立的规矩之一：装逼遭雷劈，包括我自己。刚刚一时间忘了这茬了。”

铁剑听得一脸黑线。

“老爷子，依我看，您这条规矩，干脆就去了吧！”

“嗯？为何？”老人诧异地问。

“因为你才是最大的装逼犯！”铁剑坦然说道，“您就别装了。”

“嗯？”老人很奇怪，“我哪里装了？”

“呵呵！”铁剑笑了，“您随便喊一声，各路逼王都得过来拜见；立了个规矩，狠起来连自己都能劈。哪个逼王能做到？您难道没听过‘无形装逼，最为致命’吗？”

老人恍然大悟。

“听君一席话，如醍醐灌顶！既如此，这规矩不要也罢！”

撤掉了这条规矩后，他再度看向铁剑。

“小铁，你当真不想拥有超能力？”

铁剑有些犹豫。

“好吧。你若不想，我也不强求。”

老人说，“不过，既然你并不想拥有超能力，为何还要随我侄子过来？”

“我是为了救他。”

老人点了点头。

“嗯，救他么，的确是个合理的理由。但这并不是你的义务。”

“但作为哥们，我觉得我有义务来救他！”

老人又问，“意思是：你很愿意扛起救他的责任？”

“是！”
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，这责任对于你来说有点太大了？”

老人问，“如你所说，‘能力越大，责任越大’。反过来讲，‘责任越大，需要的能力也就越大’，是不是也说得通？”

铁剑闻言一怔。

“我看过你写的书。”老人又说，“很奇怪，你老是在书中给主角加各种各样的金手指，怎么自己碰见了获得超能力的好事却退缩了？现实版的‘叶公好龙’？”

“茨威格在《断头王后》中说过：她那时候还太年轻，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，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。”铁剑说，“超能力这种贵重的礼物，不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？”

老人沉下了脸：“你这小子当真不识好歹！跟你好言好语说了一大通，你还瞻前顾后的，既想救人，又不想付出代价，简直就是又当女表子又想立牌坊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懒得和你解释了。只说一次：你想要救你哥们，必须要有能力；得了我的能力，必须要负起守护这个世界，照顾好我女儿的责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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