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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3白毛怪培养基地（第2页）

艾虎看得两眼呆滞：“从前，有个人……”

白玉堂一巴掌打停了他。这个臭小子，高兴时候讲鬼故事，紧张恐惧时候也讲鬼故事。

“上楼。”展昭脸色有些难看。

四人从旁边楼梯拐上二楼。二楼和一楼布局一样，每个房间也有铁笼子，但笼子里的东西和一楼又不太一样。

二楼的从外观上更像普通人，只是眼神介于呆滞和清明之间，看到四人进来，纷纷露出有些恐惧的神色。还有极个别眼神最活的，能奔到铁笼前，嘴巴发出含糊不清的话语。从眼神和动作看，似乎是在求救，却没办法说出完整的话。

从数量上看，二楼比一楼人数多一倍。

“这些人究竟从哪里来的啊？”艾虎看得胆战心惊，“看穿着打扮，应该都是普通老百姓。”

谢箐瞅了瞅那些像是白毛怪“胚胎”的人，没敢回答。想起在赈灾点那大娘小媳妇儿说的事，心里一下沉到极点。

天啊，该不会……

这一瞬间，胸口忽然闷到几欲窒息。如果是那样，太可怕太残忍了。

白玉堂沉默地看着那些人，手渐渐攥紧。

展昭声音发沉：“上三楼。”

根据一楼和二楼来看，这里似乎是一个制造白毛怪的专门场所。

三人沉默地跟在展昭身后上了三楼。而在三楼看到的场景，让谢箐很久没缓过神来。

三楼并没有分割成一个一个的房间，而是串成了一个大通间。大门用玄铁栏杆打造，里面关了很多人。不过，都是男性，还都是青壮年男性。

只是，人人有气无力，或坐或躺。一双双浑浊的眼睛里尽是历经折磨后的麻木和绝望，只有少部分人还勉强保持了清醒和倔强。

见到有人进来，那部分尚有求生意识的人一下站起来，冲到铁栏杆大门前怒骂起来。

“放我们出去，否则老子作鬼也不会放过你们。“

“为虎作伥，良心都被狗吃了吗？你们这样会下地狱的，永世不得超生，堕入畜牲道，饿鬼道的……”

”呜呜呜，我家还有八十老娘啊，我媳妇儿肚子里的娃还没出生啊。“

“呜呜呜，我好不容易娶到了青梅竹马的秀儿，可我三日没吃饭，连洞房花烛都没力气完成。呜呜呜，想着不能饿死我媳妇儿，我才去应征入伍，哪里知道，哪里知道……”

展昭几人并未还口，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着，任他们骂着，心里却沉到了极点。

他们最怕的那个猜测，恐怕还是成真了。

那些人骂着骂着，总算发现了不对劲，仔细瞅了瞅展昭他们的衣服，这才发现好像和每日前来巡逻的护卫不同。再看他们的表情，震惊里带着悲凉，并不是护卫那种冷血到麻木的感觉。

刚才骂得最狠的那个方脸男子弱弱地问：“你们……不是他们的同伙？”

他一开口，其它人立马叫嚷起来。

“啊，不是同伙啊，救救我们，救救我们。”

展昭轻咳一声，声音发涩：“各位父老乡亲，我们乃开封府包拯的下属，奉命来陈州查督赈灾一事，无意中闯入这里，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何事？还望诸位乡邻能告知前因后果。”

最初开口那方脸男子一下捂住嘴，眼里慢慢溢满惊喜，随后咚地一声跪了下来。

“是不是青天包大人，啊，包大人来了，我们有救了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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