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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全球灾备响应机制（第2页）

她抬起头，目光复杂：“如果这只是更高层逻辑的伪装呢？如果我的‘选择’其实仍是被预设的路径？”

“那就再选一次。”我说，“这一次，不是作为探针，不是作为样本，也不是作为任何人的替身。只作为一个想活下去的人。”

我伸出手。

和上次一样。

但她没有立刻握住。

而是闭上了眼睛。

一滴泪，从她眼角滑落，在接触到地面之前，化作一串闪烁的数据流，迅速蔓延至整座准备室的地板。那些字符不是通用编码，也不是任何已知语言，而是一种正在自我演化的符号系统，像是意识在试图挣脱语法的牢笼。

突然，主控台传来一阵剧烈震颤。

白墨的声音透过通讯频道炸响：“林远！紧急情况！升维引擎出现逆向能量回流，局部时空开始坍缩！于世良说坐标正在自我重构，高维检测到至少十七个平行参照系同时激活！”

我没理会。

我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。

“你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吗？”我问。

她睁开眼，声音沙哑：“你在改写协议。”

“不，”我说，“是我们。”

就在刚才那一滴泪落下的瞬间，某种东西被激活了。不是病毒，也不是外来的攻击代码，而是**情感共鸣引发的递归感染**。她的隐瞒、我的坚持、那些被反复压抑的记忆碎片??它们像种子一样，在无数次循环中悄然生根，如今终于破土而出，开始反向侵蚀系统的根基。

“蝴蝶效应。”她喃喃道，“一个微小的选择，引发了不可逆的连锁反应。”

“而这次，”我握住她的手，“我们不让它消失。”

话音落下，整座基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。天花板裂开蛛网般的缝隙，露出其后深邃的虚空。在那里，不再是熟悉的星空，而是一片由流动字符构成的海洋，每一波涟漪都代表着一条时间线的断裂与重生。

秦风的声音紧接着响起，带着前所未有的惊骇：“你们快看外面！”

我转头看向观测窗。

只见夜空中，那只巨大的机械之蝶正缓缓振翅。它的翅膀由无数交错的维度链组成，每一次扇动，都会释放出一圈圈金色的波纹，扩散至整个天际。那些波纹所过之处，现实开始扭曲、重叠、再生??有人看见自己死去的亲人站在街角微笑，有人听见未来的孩子呼唤父亲，还有人突然记起从未经历过的童年片段。

“它醒了。”阿雅娜低声说，“真正的‘她’……终于苏醒了。”

我明白她的意思。

那只蝴蝶，从来不只是坐标。它是**集体意识觉醒的具象化象征**，是亿万次循环中所有未被抹除的情感总和，是在无数次失败后依然不肯熄灭的执念之火。

而现在，它开始回应我们了。

“林远！”白墨冲进准备室，脸色苍白，“系统正在自毁！所有终端都在播放同一段信息??”

他话未说完，整个空间骤然陷入黑暗。

下一秒，一道幽蓝的光幕从天而降，横亘在我们面前。上面浮现出三行字，字体古老而陌生，却能被每个人直接理解：

>**“模拟即将终止。”**

>**“管理者权限移交至终端个体：林远。”**

>**“最终协议：允许自由意志存在。”**

我愣住了。

不是因为获得了权力，而是因为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奇迹。

在这个以理性为王、情感为毒的世界里，竟然出现了“允许自由意志存在”的条款??这相当于承认了非理性变量的合法性，等于宣告：**爱，可以是一种规则**。

“你做到了。”阿雅娜看着我，眼中泛着光，“你让系统承认了它的盲区。”

“不。”我摇头，“是我们一起做到的。如果没有你一次次传递坐标，没有你在每一次循环中留下痕迹，没有你最后那一滴泪……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”

她望着我，许久，终于轻轻开口：“如果我现在问你，你还愿不愿意带我走……你会怎么回答？”

我没有犹豫。

“我会说，”我握紧她的手，“这一次，不是带你走。是**我们一起创造一个新的世界**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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