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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镇,已不再,成为一片废墟,只能从微微隆起的雪堆,依稀分辨曾经将军府所在的位置!
战歌赤裸着双手,抛开隆起的雪堆,想要找到什么。只是,除了刨出一堆堆被风雪冻得发硬的木灰,再无其它!失望,还是失望!一堆、两堆直到所有都被找遍,他疲惫的坐在风雪中。或许身累,亦或许是心累,无从可知。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!
直至第七日到来,才见他在一个个隆起的雪堆前,竖起一块块木碑。其中有大牛的、二牛的、还有虎子,其后是刀叔
而每刻下一个名字,就如同在战歌的心上刺了一刀,没有血,却更痛!
战歌的握着最后一块无字木碑,静默不动。许久才在其上,刻下‘将军战龙之墓’!
他没有以儿子的名义为父立碑,因为整个边镇的人都是至亲,如其父、如其母!他们都喜欢直接叫他们名字,因为他们都是同上战场的兄弟姐妹!而其父是他们的领袖,他是边军的一员!而父亲也喜欢别人叫他将军,包括战歌,亦不例外!
颤抖着,将木碑竖立在“将军府”前,随后跪了下来!一直跪着,直到夜幕降临!
整整一夜,战歌都跪在父亲坟前,而在其身侧,还摆放着最后一块木头不知作何用。此时的边镇没有生气,抬眼望去竟林立的插满了墓碑,而每一块都让人沉痛。
拿起最后一块木头,再次雕刻,但不是字,更像是雕塑一物,如刀,似剑!有着柄!每一次落刀都如同承受千斤巨力般,沉重,却又稳健!不曾停顿,像是熟记于心!
那是剑!一把木剑,熟悉得不能再熟悉,因为此剑属于小刀!
最后一刀刻完,他轻轻擦拭起来,如同曾经的小刀一样,一遍又一遍。尽管这只是把木剑,却如同他最珍惜之物!因为在其上,还有两个字‘刀锋!
这是小刀的名字,而他从未明白,小刀为什么叫这个名字,却偏喜用剑,而不是用到刀!每每问及,小刀总是不答!而今,这些问题已不再重要了!
回望,是因为不舍,亦是为了铭记!想将这最后的样子印刻脑海,尽管一切已不是原来的样子。
站在曾今的镇口,战歌回头凝望,像是做最后的祭奠!久久才转头,走入风雪中,直至其身影被风雪淹没!
而那柄木剑屹立在镇口,如同守望,如同目送
神色木然的穿行山林,唯有呆滞的眼神中能捕捉到一丝挥之不去的忧伤。将近走了数里地的路程,战歌一头栽倒在雪地里,看着身下将自己绊倒之物,战歌呆滞的眼光中这才恢复了些许神采。
“大牛,是你们么?”战歌轻语,一把将积雪掩盖之物拉了出来,竟是那么熟悉,因为这是大牛的那个硕大包裹,不用打开,战歌也知道里面包裹着什么,雪莽蛇脱,几块雪莽肉还有酒!
战歌还是将其解开,果然如自己所想,拿起沉重的铁质酒壶,拔掉塞子猛灌几口,一股热流流淌,在这寒风竟显得如此温暖,依稀间,还能见到大牛的音容相貌,可是战歌知道,这些都不是真的!
挥去眼前的幻想,站立起身,在附近摸索一番,终于,那块随着自己包袱碎裂而掉落的雪莽晶核,注目许久,这才将大牛的包裹背起,向插天峰行去。
再次回到插天峰洞府,看着洞府的一个个被一层光幕覆盖的壁龛,战歌无比慎重。而整个洞府,除了壁龛内之物不曾取出外,再无它物!就连聚灵池水被玉坠吸干后,空气中的灵气也变得稀薄。不过,却也比外面浓郁许多!
一个接着一个的审视壁龛内之物,有书籍、画册、或玉瓶等,林林总总。
从怀中拿出刀叔临死前交付的书册,心绪再次起伏!少许,强者镇定下来后这才慎重翻开。
书册内容不多,大多是诉说刀叔和父亲进入此洞府的一切,包括洞府内物品以及用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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